关于亲情的感人散文:我的母亲
编者按:在神圣的母爱光环下,母亲的爱对我们来说,极为重要。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《我的母亲》。
如果要说,这一生谁最了解我,那该是母亲无疑。母亲对我的了解比我对她的了解还要深还要多。
从教十几年,不敢说笔耕不辍,但抄抄写写总少不了,评阅过的文章也不少,母爱是其中的主旋律。这当中自然也感受过无数等同胸襟的母爱,不论是名人佳作中的母亲抑或是学生稚嫩笔下的母亲,对于所提及的母爱我是感同身受啊。但真正想提笔写母亲,却不知从何说起,冰心老人在“写给母亲的诗”中也是此等心境罢。有诗为证——“母亲,很久以来就想写你,但却不知怎样开头,不知怎样结尾……”
今天,伴随着一颗赤子之心,我怀着万般敬意和无尽的愧疚走近母亲。稍作整理,其实母亲的形象很明朗,几十年如此刻:善良朴实,吃苦耐劳。
母亲诞生于一个伟大的年代,新中国成立之际。出生于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民家庭,在落后偏远的小山村生活了大半辈子,是千千万万劳苦大众中的一员。农村的尘烟与黄土塑造了母亲粗俗的容貌,而淳朴的民风民俗造就了母亲纯净的心灵,在她身上承载着许多优良传统。很惭愧,我从不知母亲真正的生日,孩提时常常问起,母亲总闭口不说,她看似已忘乎。也许,生日对她来说太陌生了;长大了,再问起时,母亲总淡然一笑,推说已忘。其实我是知道的,母亲只是不想麻烦。对她来说,孩子的健康成长,家庭的和谐美满,便是最好的祝贺。事实上,母亲60多年来从没过一个生日宴。这一点我们姐弟五算是受了母亲的影响,也从不看重生日。
人的一生总有一两件值得骄傲的陈年旧事。
母亲当然也不例外。她似乎与国与党有缘,除了诞生年份的缘分。母亲还是一名资深的共产党员。当时属于村大队党支部,至今已有几十年党龄,算得上是老资格的中共党员了。依稀记得孩提时,一年中总有那么一天,母亲总会容光焕发去村委会,然后意气风发地归来。后来才知道那天是一年一度的“七一”建党节,母亲是去参加党支部会议了。时至今日,这份荣耀依然不变。
如果说,前面的事值得母亲骄傲,那么下面的事便值得母亲自豪。据说,在村生产队那当儿,母亲还当过生产队长。为此,我曾经纳闷过,母亲凭什么得到这些光环?因据她平时不经意的表露,母亲大字不识几个,文化底子薄得很。如今我似乎可以断定,这定然与“善良朴实,吃苦耐劳”这八字有关。时过境迁,至今偶有提起,母亲脸上依旧泛着不易觉察的骄傲与自豪,每每此时我总不忘打趣:“光荣的共产党员!”
母亲的思想是传统的,也因此传承了许多良好的文化和习俗,我们从中也得到了熏陶。
记忆中的母亲,没有一刻是空闲的。起早摸黑,是她一日的历程。天刚蒙亮便起火做饭,喂了孩子再喂猪(老家的门后依然保留着猪尿苯),难以想象那时的母亲,每天清早面对着孩啼猪叫是怎样的一种心境;太阳升起,她便扛着锄头挑起尿粪往村东头的田地出发,百来斤的重担随着母亲的步履一摇一晃,似乎轻如无物;日晒三竿时,总看见母亲涨着红脸头发零散的急匆匆回来,放下担子,来不及喝水歇脚又紧锣密鼓的用柴草生火,蜷着身子蹲在大灶边做起饭来,而幼稚的我们只会在一旁重复一句话“妈,可以吃了吗?饿死啦”语气和表情近乎哀求,而母亲总会说“就好了,就好了,人都快给你们白吃了”唉,孩子终究是孩子,始终不知道那时的母亲有多累,那时的母亲或许已忘了自己饿罢。直至上了小学三年级,我才逐渐领会母亲的辛苦,也就在那时,我们姐弟几个开始为母亲分担家务农活,大姐负责做饭,二姐跟随母亲去田地,我负责打扫以及自己的衣服,两个弟弟在我的带领下也跟着学做家务。然而母亲还是闲不下来,春耕夏播秋收冬储,总有干不完的活。
一年四季,唯一空闲的一天便是大年初一,因为地方的传统习俗,这一天不能扫地、拖地、洗衣服,女孩子不能洗头,要说吉利的话,据说可以给整年带来好运。所以,这一天母亲便省了许多事。孩子总是在这一天起得早,而我总会看到一个多年来相同的情景:母亲恭恭敬敬的给奶奶端上一杯茶,然后恭恭敬敬的说一句至今还清晰可见的话:“姨啊(等同“娘”),新年身体健康、万事应想!”这是大年初一母亲不变的程序。
母亲不是一个完美的人,但给我的影响却是深远的,其受益之深我无法用拙笔一一描出。
母亲亦有不少缺点,在教育子女方面,极少有“言传",而“身教”也只是生活中无意留下的。如果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,母亲还是个没有卫生意识、不懂现代教育的人,这只因她生活在一个只追求温饱的年代。
纵是如此,在神圣的母爱光环下,她所谓的缺点也不过是蓝玉中的丁点瑕疵,丝毫影响不了子女对她的敬仰与感恩。
母亲的腰板挺不直了,黑色的染发剂也难挡岁月苍颜的挤兑。
母亲开始爱念叨了,每天儿女上班下班,为生活混摸打滚,顾不上聊家常了,找不到说话的伴了。
母亲开始喜欢拿着凳子默默坐在阳台上,茫然的看人来人往。
温饱无需担心了,可我知道,母亲依然有她的牵挂。
儿女长大了,母亲老了。
作者|林剑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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