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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学生简单的心情日记范文

2018-12-08 10:18:08
|培章

  日记是指每天记事的本子或每天所遇到的和所做的事情的记录。而且每个人表达的日记的情感也不一样。日记也是每天或经常把发生的事、处理的事务或观察的东西写下来的记录,尤指个人活动、思考或感觉的每日记录。谢谢你的阅读!

  人去也,情依旧还留

  小桥上,廉纤雨,花未发,你未来,我不归。

  在雨中撑伞等一个归又归未得的人,明知她不会回来了,可却还是不死心,总相信下一刻在桥的那头出现的若隐若现的身影就是她。每次远远望见桥那头隐约的人影,满心欢喜,可却转瞬成殇。只能望眼欲穿,却穿不透薄薄的那一层雨幕,盼不到她来。雨顺着伞檐滴滴落下,心随坠地的雨碎成一地,随着汇集而来的水流蜿蜒到忘川的尽头……

  郎骑竹马绕青梅,海棠花开谢一春。犹记得我和她初次相逢,她未及笄,我方弱冠,年华正好,如花美眷。那天也是个下雨天,只是雨下的有些急,雨从屋檐上滚落,垂成一道帘幕,滴向斑驳的青石板,碎成了雾,迷蒙了我的眼。这时,门前隐约望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合撑一把伞缓步走来。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面容,乌黑水润的眼睛闪闪发亮,一眨一眨的睫毛带着细小的水

  珠浸入眼角;微翘的鼻尖轻耸,好似嗅到雨中海棠花香;薄薄的两片嘴唇随着呼吸微微开合,两颗贝齿时隐时现;乌颤颤的过肩长发梳成两束,顺着细白的脖颈垂于胸前;月白色的短衣宽袖,过膝的沉黑长裙掩住娇小的身姿。看见站立一旁的我,慌忙侧身于姑母身后,两腮酡红,偷眼打量着我这个从未见过的表哥。姑父因公事繁忙暂且将妻女托付我家,命运就是这般奇妙,一段缘分的丝线就这样将两颗年轻的心紧紧地系在一起。

  晚饭闲谈,只我和她未吐一字,便就各自归寝。但是我很满足,因为今天我知道了一个在接下来的时光里,镌刻在心田三生三世也不能磨蚀的名字——若兰,她叫若兰。夜色已深,睡梦中的我尤声声念唤着她的名字,只是多了一句——我叫展堂!

  转眼春光渐老,莺啼莲动,鱼戏柳飘。我和她,一个有意,一个天真。没多久,便好似相知多年的知己一般,只一个眼神便已心领神会,莫名一笑,旁人皆不解其意,我和她仿佛做了游戏一样开心。我灯下夜读书,她红袖且添香,这般恬淡温馨的生活,一时竟然成痴,忘了四季轮转,岁月横流。只是少年的世界不曾有过忧虑,在此刻却平添上淡淡的一抹痕,许是多心,许是无意。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太过美好,太过匆匆,一如窗前的那株海棠,春事渐了,花瓣便瓣瓣凋零,芳华乍谢,徒留余香萦绕枝头,惹人心伤。

  古人曾不欺我,在一起的日子久了,便会生情。我和她在那株海棠花前定下誓约:前世不追,来生不求,愿此生此世为眼前人伴。天地可鉴,日月同心。只是誓约变成了失约,如花美眷尽付似水流年。两年后的暮春,海棠花谢却再也未开。当日发过誓愿后的不久,姑父来信,说是公事已毕,不日便会前来接姑母和她回去。一听这消息,我和她俱是悲痛不已,恨不能长相厮守,久久不语。归期将至,我和她相约海棠花下,伫立良久,彼此都不肯先说一句话,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,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。终是无话可说,彼此却默契地递出一张折叠工整的信笺。只见两张信笺上都写着: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。夜色渐浓,我和她不舍地依依惜别,在背过身去的一瞬间,我和她都轻轻地说了两个字:“一定”。却不知在不久的将来,秦少游的这一句“又岂在朝朝暮暮”一语成谶。

  姑父带走了她,把我的那颗心也带走了,从此我成了一个失心人,日日寻我的心,却总也寻不回来。时间一秒一秒的过,恍若一天又一天。牵挂久了,思念渐浓,人影渐瘦。写了一封又一封长信,却一封也未曾寄出,也不能寄出。犹记得一天夜里,久睡无眠,披上外衣想到庭前走走,看看如水的月色,斑驳的树影,听听一声接着一声长的乌啼蛩响,又走到那株海棠前,只是曾今在幽会的她已不在,睹物情殇,只好快步离去。途径客厅时,听见父母嘘谈,其间听见她的名字,不觉地驻下脚步细听,却听到她即将远嫁他乡的消息,心中再也放不下其他的话了,两行清泪无声垂下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,口中不停地念道着秦少游的那一句:“又岂在朝朝暮暮,又岂在朝朝暮暮,又岂在朝……”又岂在朝朝暮暮,不料是一生错过,缘字成缺。顿时天旋地转,倒在冰凉的地上,只是心更加冰凉。

  那天之后,我生了一场大病,其后再也没有好过。她一定会回来的,她离去前答应过我的,不会骗我的,我也不相信她会骗我的。直到在一个微雨的日子里,焚了书信,空了牵挂。

  人去也,情依旧还留,在每一个雨天,在桥上,我,都在等她,等她;桥下,红色的曼陀罗花寂寞地盛开着,忘川水依旧流向时光的尽头……

  沉痛在失败的年纪

  都说90是失败的一代,毁灭的一代。每每想起这句话,仿佛就像在说我一般。

  我没能抓住80的尾巴,却赶在了90的前头。生活在农村,学习又不好。好不容易上了高中,略微懂事的年纪想要用功读书,然而事与愿为,似乎就不是读书的料。勉强上了个不入流的学校,毕业有了工作。

  年轻骄狂的年纪,失恋,丟工作又来齐聚。受过骗,也得到过帮助,看透了人间的冷暖,燃起青春的拼搏。进入最累的房产,却发现不全靠努力,经受过重重压力。又踏遍了山川大地,回头来发觉一无所有。徒留下一串浅浅道脚印。

  咬了牙关做起了自己的生意,谁知道行业突来的不景气,整个经济连连下跌。徒留下多年的伤感,仅留下笔的文字。

  空空一人如斯,冷清一店无人。笑过了悲秋的寂寥,看透了冬风的凝冽。人生何其之志哉,不料笑弄风景兮。聊弄了几杯清酒,简写了几叠文字,既可怜不通天文理,又可悲不知前事古今。唯独粗浅之情绪,叹当凯歌,笑傲风月,枯坐待毙。

  不知明日何气象,不料明年怎风景。日月穿梭当如何,不问今后何苦尝。且由凉风自由去,反正两袖已空空。

  母亲为我亮灯的岁月

  诗人顾城说: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它寻找光明。

  看到这句诗并读给母亲听时,母亲正戴着老花镜,在灯下读着报纸上我写的文字。听罢,母亲抬起头,自言自语似的说:“咦,哪位大作家写的?他怎么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呢?”

  我出生在一个午夜时分。或许是对于黑暗的一种本能的恐惧吧,婴儿时期的我,几乎夜夜啼哭,哭声穿透无边无际的黑暗,惊扰了无数个静谧的夜晚。没有人知道我因何而哭,正如没有人知道夜晚为什么这么黑。这让劳累疲惫的父亲母亲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一筹莫展,焦头烂额,甚至,惊慌失措。

  很偶然的一次。夜里,我又没任何征兆地啼哭。从未睡踏实过的母亲,在黑暗里闻声立即披衣抱起了我,哭声,还是撕心扯肺,无休无止,这,不仅仅让父母揪心地疼,更是心急如焚。操劳了一天的父亲起身拉亮了电灯,想仔仔细细地看看我到底哪里不舒服。奇怪地,号啕的我哭声戛然而止。母亲松了口气,她以为,她的怀抱让我觉得温暖和安全。片刻后,她示意父亲熄灯睡觉,自己打算就这样在黑暗里抱着我睡,以求得我哪怕片刻的安宁。

  灯,拉灭了。我的哭声再度响起来。无奈,父亲又拉亮了灯,哭声又奇怪地停止了。灯亮,哭声停;灯灭,哭声起。如此这般,反反复复。那一个夜里,父母终于发现,我的夜夜啼哭,原来,竟是缘于对茫茫黑暗的一种恐惧。

  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,母亲为了让我睡得安稳,床前夜夜亮着一盏灯。而父亲母亲,却在那样的灯光下,夜夜失眠,夜夜担惊受怕。夜,漆黑如墨,那如豆灯光,伴着父母点点温情,安抚了我无数个有梦或无梦的夜晚。

  我不知道,是否很多人都如我一样,对黑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和逃避,对光明有一种无休无止的向往和追求。但我深深懂得,“飞蛾扑火”的义无反顾,“夸父追日”的至死无悔。想来,光明,足以让世间所有生灵顶礼膜拜吧!

  我,渐渐长大了,对黑暗的惧怕,亦日益淡了,轻了。但灯光却赋予了我另外的人生涵义,一种灵魂深处的通透的温暖!

  夜幕降临,家里所有的灯就会次第亮起。母亲在厨房里哼着小调,做着她永远做不完的家务,灯光把她忙碌的身影映在墙上,模糊,美好;父亲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花草,灯光下,父亲轮廓分明的侧影,定格在我记忆的深处,清晰,刻骨;哥哥在灯下捯饬着他的收音机,灯光下的神情如醉如痴。我坐在书桌前,明亮的台灯的光晕里,我是那样幸福的孩子,安静地读书,安然地长大。

  经年后,读到郭沫若的《天上的街市》,总觉时光深处,有一种天上人间,人间天上的美好。灯光下,母亲的悠闲,父亲的专注,哥哥的痴迷,让我,在每一个灯光亮起的日子里,深深感恩,这现世安稳,岁月静好。我喜欢,这柔柔灯光下的烟火尘世;我迷恋,这幽幽灯光下氤氲的情愫。

  很长一段日子,我在外地教书。家离学校很远,骑自行车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。尤其冬日,每每下午放学回家,夜色都已漆黑一片,而我每次都要路过一大片空旷的庄稼地。孤身一人走在黑魆魆的夜空下,白天熟悉温柔的一切变得陌生神秘,凛冽狰狞,阴森可怕。常常地,我听得见自己心底的狂跳。好心的同事劝我住下,而我,一千多个日子里,风雨无阻,日日穿梭往返在家和学校的路上。

  没有人理解我一如既往的执着,没有人懂得我欲罢不能的依恋。正如没有人知道,在每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,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小城,在这个小城的一个小小角落,夜夜有一盏灯,专为归家的我亮起。

  记忆,常常定格在那些寒冷的夜晚。那时,父亲几乎天天等我,风雨不误,雷打不动。估计我快到家的时候,就会拉开小巷里的一盏灯,一向节俭的父亲,特地为我安装上的,随后站在幽深的巷子里等我。母亲则做好了我最爱吃的手擀面,坐在灯下,生好了炉火等我。一日日,一月月,不知何时,他们形成了一种习惯。每每,我“风尘仆仆”的身影一经出现巷口,小巷深处就响起父亲的声音“闺女回来了”,那声音高昂,悠长,透着父亲深深的喜悦。灯光下,灶膛前,母亲就开始添柴生火,忙着“温暖”我的胃了。

  而那次,天气异常不好,快放学时又飘起了好大的雪花,我因事又在学校逗留了一会,迟迟没有回来。当我终于疲惫不堪地回来时,巷子里的那盏灯,依然执着地亮着。昏黄的灯光下,父亲像个雪人似的,正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雪。雪,从父亲的头发上、眉毛上、睫毛上落进嘴里,落进衣领里,父亲不停地搓着手,跺着脚,浑身打着哆嗦。父亲脚下站立的那块地方,片雪皆无,一片泥泞。我忽然看到,父亲昔日挺拔的身躯有些佝偻了,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焦虑。母亲定是早已坐立不安了,默默地站在父亲身旁。我的父亲母亲,在这黑沉沉的飘雪的夜里,站成了两尊泛着白光的塑像。见到我的刹那,父亲抬起手去擦了擦眼睛,自嘲地说:“人老了,  ,灯光有些刺眼了”,而我,分明看到了那一抹泪光闪动。母母亲,捋了捋额前耷拉下来的头发,什么也没说,一转身疾步走进了院里,母亲一定担心我饿了。

  我不知道,巷子深处的那盏灯,明明灭灭了多久;我不知道,灯下的父亲,望眼欲穿了几回;我不知道,灶前的母亲,心神不定了多久。如果灯光能穿透漫无边际的黑暗,父亲的这盏灯,一定能为我照亮漫漫天涯路啊。

  那一夜,我沐浴在暖暖的灯光里,更沐浴在深深的爱里。

  那样守着灯光的等待,一直到我结婚离开家,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日子。而我,三室两厅的新家里,吊灯、壁灯、台灯等现代灯具已经一应俱全。即便是黑漆漆的夜里,各个角落也亮如白昼。但我,一个人坐在灯火通明的房子里,却觉得有些东西渐渐远去了……

  其间,父亲去世了,母亲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。忙碌,抑或是其他的一些原因,下班回家虽日日走过母亲的窗前,却来去匆匆,很少上去看望母亲了。

  那一次,走过母亲窗前,下意识地瞥一眼窗户。奇怪,母亲屋里没有灯光,一片漆黑。心,骤然有些慌张。母亲怎么了?这个时候,为什么没有亮灯?无暇他想,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楼,颤抖着手打开了门,我看到了——

  我的母亲,坐在黑暗中,双手合十,正在闭着眼睛祷告,“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,保佑我的女儿健康、平安……”我不知道,父亲离去的岁月里,母亲何时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。母亲,因为寂寞吗?那比最深沉的夜还要黑的寂寞啊,如何排解,如何抗拒呢?

  “娘,你为什么不开灯?”我心有余悸,埋怨着母亲。

  看到我气喘吁吁,惊慌失措的样子,母亲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,嗫嚅着,“孩啊,听人说菩萨只在黑夜里显灵啊,你最近不常说嗓子疼吗?娘天天给你祷告,好点了吗?”……

  大爱无言,大音希声。母亲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,我已然转过身去。泪,无声无息地流下来。记忆,生生打疼了我的眼睛。多少年前开着灯的痴痴等候,多少年后关着灯的默默祈祷,我的父亲母亲啊,灯光里弥漫着他们无穷无尽的爱!

  那以后,母亲和我好像有了心灵感应。每每再走过母亲窗前,我都会看到,母亲亮着一盏灯,为我。我知道,灯下,我的母亲健康,安然。

  我,也可以从容地走过,母亲为我亮灯的岁月。

  回望,满城灯火尽是暖;俯首,一地晶莹皆因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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